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劇情01►入學禮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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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,是梅果的季節。
白盤置青梅,紅泥小爐一樽煮黃酒,坐落在青梅掛果,點點白梅的梅樹下,如此怡情愜意──自然的,月滿可沒有這麼好雅興。
他純粹只是喜歡青梅煮黃酒的滋味,一邊賞著梅或天上一輪冰輪月,消遙自在得緊。
在午後,月滿背著他的小布袋來到了梅菊山莊附近較無人煙處的梅林,他將器材先布置於樹下後,便換化為獸行靈巧的攀上了彎曲的梅樹,這樣比較不會給梅樹的枝幹帶來負擔。
他伸出爪子輕輕搖動著梅枝,將藏於綠葉之間的青梅果搖落至地面,伴隨著白梅花瓣紛紛雪飄,剎是好看極了。
若是有一人行經此處便能看到如此逗人的風光了吧?
在一片碧綠之中,一赤狐藏於枝枒間,搖動著梅枝,青梅落果,梅瓣雪飄,那狐宛如赤子般引人不由彎笑──
「您好。」
遠遠望著便見枝枒輕搖,出於好奇而上前望了望,而見一同族正努力的搖著樹枝......為了果實?
觀望了一會後忍不住出聲了招呼。
搖動著正賣力,一時不察險些腳滑了摔下梅枝,月滿連忙抱著枝幹穩住了身型,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導致梅果紛落。
「唉,你好阿。」
月滿從綠葉中探頭而出,他已經聞到了同族的味道了。
那是一名身穿綠袍黑髮的同族呢!
「沒事吧。」
雖說笑料別人不厚道,但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嘴笑了笑。
「沒事、沒事。」
被笑了呢,不過月滿不是在意,就是伸出爪子撓撓腦袋,他低頭一看,其實梅果也掉了很多了,便沿著樹幹爬下,靈巧的跳到了地面。
「你也是學堂的學生嗎?」
因為狐來開課,因此附近多了很多陌生的狐呢,月滿歪著頭看著頓方問著。
「是的,您也是來修習的嗎?」
看著還是原型的同族,百里索性往地上一個跪坐,讓自己的視線能與對方落差不是那麼大。
「唉,對啊,我也去狐來上課了。」
遇到同學總是高興的,月滿輕輕抖了抖耳朵,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,「不好意思啊,你等我一下,我去換個衣服。」
獸型視線有些太低不好說話,月滿便叼著自己放在樹下的衣服,跑到了梅樹後方,畫為了半獸的型態,將衣服穿好後,才又走出來。
「對了,我是月滿,你是?」
眨了眨眼,等待對方出現後笑了笑。
「我是百里,百里花海,初次見面,還請先生多指教。」
「百里花海....」
月滿先是在嘴裡覆誦著對方的名子....心裡有個小小的疑問,到底是該叫對方百里好呢?還是花海好呢?抖抖耳朵,便問道「所以我該叫你哪個?百里?花海?還是要叫百里花海?」
怎麼聽著好像那些有很多意思的四個字的成語呢?
「嗯.....」
猶疑了一下,耳朵垂了垂,「第一次遇見有同族在意,大多數都依自己想法便喊著了,月滿先生也請隨意吧。」
擺了擺尾巴,笑了笑,「百里是人類的一個姓氏,爹爹去人士間遊歷時使用的,便留下來取名了。」
「那叫花海好了。」
眨眨眼,月滿笑瞇了眼道著。
其實也不是說在意,就是有些好奇,他其實沒有相熟的同族狐精的朋友,就是那烏鴉妖朋友也是兩個字的名子的,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像人類一般,這麼長的名子呢。
那些自然是他開靈智時,去觀察人類所明白的。
「你可以叫我月滿或是阿滿都可以,叫先生好奇怪啊!」
「爹爹以前拿了人類許多事教著,偶爾看著有些不管是同族或異族,也總不自覺帶上了稱呼。」
眨眨眼,「那就直接稱呼你為阿滿了,不過話說阿滿剛剛在搖著樹枝是...為了採梅?」
看著落一地的梅果,也只能做此猜想。
「……」
一個不大的身形被香味吸引而來,但醒神發現此處有人後便只停在不遠處止步不前,也沒出聲,只是投以詢問似的目光。
是狐狸模樣的,卻著人服,立著身並雙手交握於前,很是禮貌的樣子。
「原來是這樣啊。」
月滿點點頭道著,他對於父親的記憶已經幾乎沒有了,畢竟他在一開始不過是頭普通的野狐狸,是誤食的丹藥方才開啟靈智的。
「對啊!我是為了採梅才爬樹的。」
見對方有好的稱著自己的暱稱,月滿笑彎了眼道著,「剛好你來了,要一起喝嗎?青梅煮黃酒。」
說著,一面從袋子裡拿出一壇未開封的酒壇,還有小巧的紅泥小火爐,木炭與火種。
「唉,又是同族了人呢!」
在東西取到一半時,月滿注意道不遠處一道粉色的小身影,是狐狸呢!便伸手對那小狐揮了揮手。
「你也是狐來的學生嗎?」
見對方招了手,他這才緩緩移步向前。
「不知…是否打攪?臣為香氣所動,以為…只是成熟梅樹,不想卻有主。」
話說得很慢,慢得像是隨時都會睡著一樣。而聽見對方的問句,他似有所思,最後輕輕點了點頭。
「莫約是了。」
「那便感激不盡。」
笑著允諾,也從自己的小行囊裡掏出幾個果子,「不介意只是路邊摘採的野果便一起當點心吧。」
望見一旁的人,便跟著一起點頭笑著招呼。
「謝謝,那就一起享用吧!只是這酒要煮一陣子就是了。」
月滿對著百里花海笑著點點頭,這酒要煮得好還得花上一點時間才夠入味呢,他一起分的果實恰好可以打發些時間。
待他與百里花海說畢後,那嬌小的狐方才徐步而到他們得跟前,嬌嬌小小的煞是有些逗人。
「不打擾,這邊都是無主的梅樹,我也不過得空會過來採採果子與花。」
月滿一面看著對方說話一面熟練的將袋子裡的煤炭至於小火爐內,「都是同學,就一塊坐下吧!」
帶著笑顏,看著月滿的舉動,「真有趣。」
觀察了一會才輕輕開口,擺了擺尾巴,「以前只聽爹爹提過人類的一些玩意兒,若是碰火炭也只是煮過茶水,這會倒是第一次望見煮酒這回事。」
「多謝…盛情。」
同在場的兩位都深深一躬身後,才和衣落座。
「……臣,玉里,未教兩位…同學,名姓?」
他的尾巴比尋常狐狸來得短,半藏在寬大衣襬中更顯得像團毛球,配合著他緩慢的說話速度,微幅輕晃。
「不客氣啦!玉里嗎?我是月滿,可以叫我阿滿。」
名子聽著跟百里有些像呢,但只有兩個字好記,對方坐下後他才注意到他與常狐不同的短小尾巴,毛膨膨的像一團毛球兒,看著叫狐忍不住想要捏揉上一把.....但是他自然是不會這麼做的,怎麼說也算開化過了.....大概。
「這其實也是我朋友教我的,他是一烏鴉妖,常常在人類裡面活動,所以知道很多有趣的事呢。」
接著才回了百里的話兒「我也常常和他來這裡採梅果,煮黃酒。」
一面輕搖著尾巴,笑著抖著耳朵,那梅酒的滋味可真的很不錯啊!
「我是百里,百里花海,若說喊百里或花海我都曉得,還請玉里也多指教。」
看著玉里輕緩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放慢調子,對方較特別的狐型不免在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,轉頭才對著月滿回應,「是呢,會進入人世間裡活動的朋友們,總是能弄出許多新奇的玩意來。」
「月滿…百里花海」
為了記憶,悄聲覆述了遍。
他瞇著小眼睛低頭細看著月滿佈置的白盤紅爐,似是並不陌生新奇,而甚是期待可以品嘗之時。
「青梅…煮酒…亦有增食慾、助消化之功。健宜身體,又得,嫻雅怡情,美…事。」
「是啊,我第一次喝時候就喜歡上了呢。」
月滿和百里花海說著說著便見著了他的外型又改變了,半獸的模樣退去,幻化出人類的四肢與面貌,狐狸的特徵僅剩下一對黑色的狐耳語膨鬆的大尾巴。
畢竟他要點燃小火爐,獸掌實在不好辦事啊。
「嘿,我朋友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呢。」
聽見了玉里的喃喃細語,月滿笑語而道,將火爐燃起後,置一裝滿泉水的蒸鍋於上,便起身來到一旁去撿拾剛剛掉落的青梅果。
興致盎然的看著月滿的行為舉止,也推了推一些剛剛自己拿出來的果子到玉里面前,笑著點頭示意對方可以享用。
自己也不客氣的先塞了一個進嘴裡,這果子叫不出名字,就是甜中帶點一點酸味,自己一向很喜歡。
「多謝。」
雖然看起來是個嚴謹的性子,但他很好吃,對於推至面前的吃食從來不懂得多做推辭,這性子也常被家裡人叨念早晚要被毒死。
對狐掌不易於單手抓物早已習慣,雙手捧著果子咬,速度慢,所以吃相看上去挺秀氣。
白盤置青梅,紅泥小爐一樽煮黃酒,坐落在青梅掛果,點點白梅的梅樹下,如此怡情愜意──自然的,月滿可沒有這麼好雅興。
他純粹只是喜歡青梅煮黃酒的滋味,一邊賞著梅或天上一輪冰輪月,消遙自在得緊。
在午後,月滿背著他的小布袋來到了梅菊山莊附近較無人煙處的梅林,他將器材先布置於樹下後,便換化為獸行靈巧的攀上了彎曲的梅樹,這樣比較不會給梅樹的枝幹帶來負擔。
他伸出爪子輕輕搖動著梅枝,將藏於綠葉之間的青梅果搖落至地面,伴隨著白梅花瓣紛紛雪飄,剎是好看極了。
若是有一人行經此處便能看到如此逗人的風光了吧?
在一片碧綠之中,一赤狐藏於枝枒間,搖動著梅枝,青梅落果,梅瓣雪飄,那狐宛如赤子般引人不由彎笑──
「您好。」
遠遠望著便見枝枒輕搖,出於好奇而上前望了望,而見一同族正努力的搖著樹枝......為了果實?
觀望了一會後忍不住出聲了招呼。
搖動著正賣力,一時不察險些腳滑了摔下梅枝,月滿連忙抱著枝幹穩住了身型,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導致梅果紛落。
「唉,你好阿。」
月滿從綠葉中探頭而出,他已經聞到了同族的味道了。
那是一名身穿綠袍黑髮的同族呢!
「沒事吧。」
雖說笑料別人不厚道,但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嘴笑了笑。
「沒事、沒事。」
被笑了呢,不過月滿不是在意,就是伸出爪子撓撓腦袋,他低頭一看,其實梅果也掉了很多了,便沿著樹幹爬下,靈巧的跳到了地面。
「你也是學堂的學生嗎?」
因為狐來開課,因此附近多了很多陌生的狐呢,月滿歪著頭看著頓方問著。
「是的,您也是來修習的嗎?」
看著還是原型的同族,百里索性往地上一個跪坐,讓自己的視線能與對方落差不是那麼大。
「唉,對啊,我也去狐來上課了。」
遇到同學總是高興的,月滿輕輕抖了抖耳朵,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,「不好意思啊,你等我一下,我去換個衣服。」
獸型視線有些太低不好說話,月滿便叼著自己放在樹下的衣服,跑到了梅樹後方,畫為了半獸的型態,將衣服穿好後,才又走出來。
「對了,我是月滿,你是?」
眨了眨眼,等待對方出現後笑了笑。
「我是百里,百里花海,初次見面,還請先生多指教。」
「百里花海....」
月滿先是在嘴裡覆誦著對方的名子....心裡有個小小的疑問,到底是該叫對方百里好呢?還是花海好呢?抖抖耳朵,便問道「所以我該叫你哪個?百里?花海?還是要叫百里花海?」
怎麼聽著好像那些有很多意思的四個字的成語呢?
「嗯.....」
猶疑了一下,耳朵垂了垂,「第一次遇見有同族在意,大多數都依自己想法便喊著了,月滿先生也請隨意吧。」
擺了擺尾巴,笑了笑,「百里是人類的一個姓氏,爹爹去人士間遊歷時使用的,便留下來取名了。」
「那叫花海好了。」
眨眨眼,月滿笑瞇了眼道著。
其實也不是說在意,就是有些好奇,他其實沒有相熟的同族狐精的朋友,就是那烏鴉妖朋友也是兩個字的名子的,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像人類一般,這麼長的名子呢。
那些自然是他開靈智時,去觀察人類所明白的。
「你可以叫我月滿或是阿滿都可以,叫先生好奇怪啊!」
「爹爹以前拿了人類許多事教著,偶爾看著有些不管是同族或異族,也總不自覺帶上了稱呼。」
眨眨眼,「那就直接稱呼你為阿滿了,不過話說阿滿剛剛在搖著樹枝是...為了採梅?」
看著落一地的梅果,也只能做此猜想。
「……」
一個不大的身形被香味吸引而來,但醒神發現此處有人後便只停在不遠處止步不前,也沒出聲,只是投以詢問似的目光。
是狐狸模樣的,卻著人服,立著身並雙手交握於前,很是禮貌的樣子。
「原來是這樣啊。」
月滿點點頭道著,他對於父親的記憶已經幾乎沒有了,畢竟他在一開始不過是頭普通的野狐狸,是誤食的丹藥方才開啟靈智的。
「對啊!我是為了採梅才爬樹的。」
見對方有好的稱著自己的暱稱,月滿笑彎了眼道著,「剛好你來了,要一起喝嗎?青梅煮黃酒。」
說著,一面從袋子裡拿出一壇未開封的酒壇,還有小巧的紅泥小火爐,木炭與火種。
「唉,又是同族了人呢!」
在東西取到一半時,月滿注意道不遠處一道粉色的小身影,是狐狸呢!便伸手對那小狐揮了揮手。
「你也是狐來的學生嗎?」
見對方招了手,他這才緩緩移步向前。
「不知…是否打攪?臣為香氣所動,以為…只是成熟梅樹,不想卻有主。」
話說得很慢,慢得像是隨時都會睡著一樣。而聽見對方的問句,他似有所思,最後輕輕點了點頭。
「莫約是了。」
「那便感激不盡。」
笑著允諾,也從自己的小行囊裡掏出幾個果子,「不介意只是路邊摘採的野果便一起當點心吧。」
望見一旁的人,便跟著一起點頭笑著招呼。
「謝謝,那就一起享用吧!只是這酒要煮一陣子就是了。」
月滿對著百里花海笑著點點頭,這酒要煮得好還得花上一點時間才夠入味呢,他一起分的果實恰好可以打發些時間。
待他與百里花海說畢後,那嬌小的狐方才徐步而到他們得跟前,嬌嬌小小的煞是有些逗人。
「不打擾,這邊都是無主的梅樹,我也不過得空會過來採採果子與花。」
月滿一面看著對方說話一面熟練的將袋子裡的煤炭至於小火爐內,「都是同學,就一塊坐下吧!」
帶著笑顏,看著月滿的舉動,「真有趣。」
觀察了一會才輕輕開口,擺了擺尾巴,「以前只聽爹爹提過人類的一些玩意兒,若是碰火炭也只是煮過茶水,這會倒是第一次望見煮酒這回事。」
「多謝…盛情。」
同在場的兩位都深深一躬身後,才和衣落座。
「……臣,玉里,未教兩位…同學,名姓?」
他的尾巴比尋常狐狸來得短,半藏在寬大衣襬中更顯得像團毛球,配合著他緩慢的說話速度,微幅輕晃。
「不客氣啦!玉里嗎?我是月滿,可以叫我阿滿。」
名子聽著跟百里有些像呢,但只有兩個字好記,對方坐下後他才注意到他與常狐不同的短小尾巴,毛膨膨的像一團毛球兒,看著叫狐忍不住想要捏揉上一把.....但是他自然是不會這麼做的,怎麼說也算開化過了.....大概。
「這其實也是我朋友教我的,他是一烏鴉妖,常常在人類裡面活動,所以知道很多有趣的事呢。」
接著才回了百里的話兒「我也常常和他來這裡採梅果,煮黃酒。」
一面輕搖著尾巴,笑著抖著耳朵,那梅酒的滋味可真的很不錯啊!
「我是百里,百里花海,若說喊百里或花海我都曉得,還請玉里也多指教。」
看著玉里輕緩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放慢調子,對方較特別的狐型不免在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,轉頭才對著月滿回應,「是呢,會進入人世間裡活動的朋友們,總是能弄出許多新奇的玩意來。」
「月滿…百里花海」
為了記憶,悄聲覆述了遍。
他瞇著小眼睛低頭細看著月滿佈置的白盤紅爐,似是並不陌生新奇,而甚是期待可以品嘗之時。
「青梅…煮酒…亦有增食慾、助消化之功。健宜身體,又得,嫻雅怡情,美…事。」
「是啊,我第一次喝時候就喜歡上了呢。」
月滿和百里花海說著說著便見著了他的外型又改變了,半獸的模樣退去,幻化出人類的四肢與面貌,狐狸的特徵僅剩下一對黑色的狐耳語膨鬆的大尾巴。
畢竟他要點燃小火爐,獸掌實在不好辦事啊。
「嘿,我朋友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呢。」
聽見了玉里的喃喃細語,月滿笑語而道,將火爐燃起後,置一裝滿泉水的蒸鍋於上,便起身來到一旁去撿拾剛剛掉落的青梅果。
興致盎然的看著月滿的行為舉止,也推了推一些剛剛自己拿出來的果子到玉里面前,笑著點頭示意對方可以享用。
自己也不客氣的先塞了一個進嘴裡,這果子叫不出名字,就是甜中帶點一點酸味,自己一向很喜歡。
「多謝。」
雖然看起來是個嚴謹的性子,但他很好吃,對於推至面前的吃食從來不懂得多做推辭,這性子也常被家裡人叨念早晚要被毒死。
對狐掌不易於單手抓物早已習慣,雙手捧著果子咬,速度慢,所以吃相看上去挺秀氣。
在他們兩吃食著野果時,月滿也捧了一兜子的青梅果回來了,爐上的蒸鍋也開始冒出了白煙,他將一部分的果子用帶來的水洗洗沖沖後,便拿出了一瓷壺.....照理來說應該要用瓷杯的,但是因為習慣與朋友共飲,因此這才替換成瓷壺。
將黃酒罈子開封,月滿在壺裡面裝了數顆青梅後便將黃酒倒入至八分滿,置於蒸鍋上隔水慢慢煮著。 才一會兒便散發出梅與酒混合的醉人香氣。 「酒香可出來的得真快。」 以前的經驗僅被爹爹的友人偷餵過一點點酒,煮酒而四溢的香氣讓百里忍不住耳朵都豎了起來,聚精會神的注意著。 對眼前的食物分不開神,酒香傳來,玉里僅是敏感地動了動鼻尖,仍專注地啃食手中鮮果。 一旁百里花海一口便食下一個,他卻是吃了半晌才好不容易完食。 細細舔舐乾淨前爪的毛髮,這才望向手中總沒閒著的月滿。 |
「在過一會會更香的。」
這時候就放著讓酒慢慢的煮著,月滿也伸手拿了顆野果子啃食著,「到不知兩位的酒量如何?這是陳年的花雕,喝多了可是會醉的啊!」
「哎呀!糟了!只有兩杯子吶!」
這時忽然低叫了一下,月滿有些苦惱得從袋中拿了一只小布包打開,裡面是兩只雪白的瓷杯......因為他一向跟那烏鴉朋友兩人對飲,因此杯子自然都只會準備兩個了......
他有些困窘的撓撓耳朵。
「嗯......」
偏頭思考著,「依稀記得小時候只被端了一杯餵著,後來便沒甚麼印象了,該說酒量我可也不確定。」說不定很糟,即使這只是隱隱約約的印象。
「阿.....只有兩杯子嗎......」
眨了眨眼,倒也跟著困窘了下。
也跟著愣了,花了幾秒的時間想起來,只是小酒杯的話自己是變得出來的…吧?
「…杯子,臣或可變之。」
緩緩起身,四處摸了摸地面,以這附近的土質來說,其實並不理想,只能盡量找黏一點的,刨了幾把後,回到火爐邊借了點火的熱力,一個不甚清晰的小法陣夾帶著煙霧出現在掌中,待到散去,玉里的手中出現一只小巧的紅褐色酒杯。
他稍微用前爪刮了刮杯壁,確認勉強堪用了,才又重新做好,並把杯子放到月滿的面前。
原本是想要跟著百里花海回答他剛剛的話語的,但是看著玉里的舉動不由得一下噤了聲,眨著眼睛直盯著對方沒兩下就變出了一只小酒唄。
看對方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後便拿了起來,忍不住把玩著,有驚奇的道著「你好厲害啊!已經會用這些陣法了呢!」
他曾看過自己的朋友也是像這樣輕易就可以弄出這些小東西,只覺得厲害極了。
「臣,小酌無妨。」
又慢慢抬起頭,這才回應了人家的第一個問題。
毛球一樣的小尾巴又輕慢地擺了擺,大概是意外被誇了有些不好意思,好在滿是絨毛的臉上看不出甚麼神色差別。
「最多,不過如此……平日裡,拿來做點心,倒是十分…方便的。」
「感覺玉里真是多才多藝呢。」
抿了抿嘴,真心感到佩服,自己倒是在自家爹爹的監督下學會化人後,挺多散漫的學,從爹爹離家後更是成天只看著文書知識而不習陣法修練,直到學堂開辦,被長輩丟來進修。
「唉,狐狸的爪子不好做點心吧?都還不知道你能不能化人?」
眨著眼睛看著對方的小爪子,很直覺得就這樣想著,自己一開始也不會化人呢,也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因為需要才正式能夠化為人類的外貌,做起事情來,人類的手其實真的蠻方便的。
「看樣子兩位的酒量似乎差很多呢。」
月滿笑著道著,那可能得注意一下百里花海的情況,怕是醉了也不知道該送他回哪去呢。
「正是如此,才學會變而化之。」
直接把材料變成成品,就不會受限於前爪不良於事了,至少在這件事上,好吃之心是戰勝了偷懶之心的。
「臣並…不特別想化作人的模樣。」
本來也不是特別喜歡穿衣服,還都是家裡人逼著的,久了便也習慣,至於化人,如果沒被推著上學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去想吧。
「…自會注意,不麻煩了月滿才是。」
「這樣,依酒量來說我似乎挺危險的。」
倒也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坦然,笑了笑,「我自己注意一下好,就怕不盡興,倒也不怕醉,至少過去還不會化人前也常窩著路邊不小心睡著的。」
為了讓它人不在意,好像也不小心說出自己過去犯的呆樣子。
「原來是這樣啊,這樣也挺方便了。」
月滿笑著對玉里說著「我平常的時候也都喜歡維持獸型的模樣,感覺起來最為舒服.....之前剛化人時也總不喜歡穿衣服,只是老被朋友唸著,後來也習慣了。」
至於因為自己還不會用這些陣法,因此化為人類的模樣很是方便做事情罷了,說著又外型樣變回了本來的半獸的模樣,「我要你注意麻煩我什麼呢?」
心性很是樸實也不會想太多的他似是不太懂對方話中的含意。
「就是喝醉了也沒關係啊!自由的睡在路邊多自在?不過要是你可以跟我說你家在哪裡我道是可以送你回去。」
對著百里花海眨眨眼,聽著對方之前的糗事也笑了,但一點都沒有嘲笑的意味,純粹只是覺得有趣,況且他自己也幹過相同的事呢!
喝酒就是要開心嘛。
「…嗯……」
想了一陣,最後似乎是嫌麻煩了,乾脆不再作解釋,反正也不是甚麼太大不了的誤會。
同月滿一樣望向百里花海,眼神似是贊同與理解,畢竟對本是動物的他們來說,睡在路邊似乎沒有人類那樣值得丟臉。
抖了抖耳朵,愉悅的搖了搖尾巴,「是呢,自在便好,若說來學堂後,最近的落腳處是在學堂附近的一間舊客棧,有聽說嗎?說是給找不著窩的狐精學子們在學期間能窩著,不過特地麻煩月滿也不好意思,就看情況如何隨意吧。」
「哈,就是開心了大家一起睡在這梅樹下也挺舒服的。」
不是很在意玉里沒有對他解釋,大概也是什麼不太重要的事吧?月滿爽朗的對兩人笑著,其實有沒有回去也不是很重要,只是他被老朋友唸習慣了,不知不覺間也會像這樣多問個幾句吧?
他自己還不過才50多歲,可不像楚烏那樣幾百歲了,已經很多地方的生活習慣都改變了。
「酒都溫好了,大家來喝吧。」
算算時間也差不多,月滿將蒸鍋裡底瓷壺提起,打開了蓋子將裡面的梅子戳了三顆出來,分別放在三指小酒杯裡,接著才將浸染著梅香的花雕酒,倒入杯中讓大家享用。
「…人類…的客棧?」
在花海說完話後許久,他在吞吞地問上一句,仰頭望視著對方。
大抵他對客棧這名詞的印象便來自於人類,也沒想過會有精怪開設客棧的可能性,一下子腦袋就轉不過來了。
「多謝…」
對方熟練的動作倒也甚是賞心悅目,玉里慎重小心地將杯子撈入掌中。
「是一隻紅狐精的客棧,已經沒有人類願意待在那了,說是那邊的井裡有陰魂不散呀,人類怕我們可不怕,一夥同伴一同入住挺有趣的。」
跟著小心翼翼的端起小酒杯,湊到鼻尖前嗅了嗅,倒也能帶上幾分微醺,「真香。」
「青梅煮酒...這一喝可是會上癮了啊。」
月滿輕顫著耳朵,將被銬在後方的梅樹幹上,有些懶洋洋的道著,舌頭將酒裡面的清梅捲入嘴哩,吃下後才品了一口花雕,眼中滿是笑意。
「住在狐狸的客棧啊?感覺上相當熱鬧有趣呢。」
「現在也只認識三位同房的朋友,倒是不曉得還住了哪些同族。」
輕輕的抿了一口酒,適中的溫度讓酒入口而溫潤芬芳,而後下肚,才些許便讓身子都感到些暖意。
「…想來甚好。」
小舌尖捲起一縷酒液,絲毫沒濺出杯外,他細細品味著箇中酸甜,沒再多話。
和同家裡人喝酒的感覺不同,初次相識的同族,席地而坐共飲,梅樹酒香與閒逸話題,別有一翻特殊滋味。
三狐共飲於梅樹下,白梅飄香,青梅累累,但見這三狐的型態各自有異,一為全獸型、一為半獸型、一為人型狐耳尾,型態各異顏色各異,但同為狐族,把酒話談,共嚐青梅的酸甜滋味。
閒逸而自在著,不覺間時間流逝,這酒,也盡了。
有一道異聲,應是夾帶著內功的狐嗥,這般催化,聲音便可傳之千里,而這樣的音頻一般人類與動物絕計是聽不見的。
玉里悠悠地豎起耳,接著便起身,朝兩位同族一躬身。
「時已向晚,臣該告辭。」
他看了看掌中仍帶著餘溫的杯子,本來是該化歸塵土還與此地…還是留做紀念吧。小心地收進了袖子中。
「對飲甚歡……臣…家在九陽山中,有緣、或能再見。」
九陽山可是個頗大的地方呢…
「是九陽山阿.......」
瞇了瞇眼附和,幾杯酒下肚讓百里人形的面貌明顯紅通通的,倒是勉強還維持這一絲清明,「下次有機會,找你玩。」
想來便打了聲哈欠,變回原形成了隻橘紅色狐狸伸了伸懶腰,「也是該回去了呢,希望能安穩的回去,不然就找棵樹下窩著也輕鬆。」
「下次有機會,再去找你們玩兒。」
輕抖了一下耳朵,月滿如此笑道,接著便開始收拾起用過的器具,紅泥小火爐拿到了一旁淋了水確定完全降溫之後,便用一塊油布包著,連同其他的東西一起收進了自己的袋子裡。
「好呀好呀。」
立起了身子向兩位行個禮,「走囉走囉,今日感謝兩位呢,下次見。」
擺了擺尾巴作為道別,醉意讓說出來的語調整個活潑了許多,才轉身往著自己的住處邁進。
「那麼,就此別過。」
前爪收入寬大衣袖中,他再次拱手,隨後便緩步往林道走去。身影消失在樹影之前,可以見到他停下腳步,抬頭仰望飛過的蝴蝶。
見兩狐都離去之後,月滿也將袋子背到了自己身上,接著幻化做了獸行,因為酒精的緣故而讓他的腳步看似活潑了許多,甩著膨鬆的大尾巴,離開了這片梅林,打道回府。
只是想來這處喝酒嚐梅,卻沒料想到會遇見同窗,也許這就是緣分吧。
這時候就放著讓酒慢慢的煮著,月滿也伸手拿了顆野果子啃食著,「到不知兩位的酒量如何?這是陳年的花雕,喝多了可是會醉的啊!」
「哎呀!糟了!只有兩杯子吶!」
這時忽然低叫了一下,月滿有些苦惱得從袋中拿了一只小布包打開,裡面是兩只雪白的瓷杯......因為他一向跟那烏鴉朋友兩人對飲,因此杯子自然都只會準備兩個了......
他有些困窘的撓撓耳朵。
「嗯......」
偏頭思考著,「依稀記得小時候只被端了一杯餵著,後來便沒甚麼印象了,該說酒量我可也不確定。」說不定很糟,即使這只是隱隱約約的印象。
「阿.....只有兩杯子嗎......」
眨了眨眼,倒也跟著困窘了下。
也跟著愣了,花了幾秒的時間想起來,只是小酒杯的話自己是變得出來的…吧?
「…杯子,臣或可變之。」
緩緩起身,四處摸了摸地面,以這附近的土質來說,其實並不理想,只能盡量找黏一點的,刨了幾把後,回到火爐邊借了點火的熱力,一個不甚清晰的小法陣夾帶著煙霧出現在掌中,待到散去,玉里的手中出現一只小巧的紅褐色酒杯。
他稍微用前爪刮了刮杯壁,確認勉強堪用了,才又重新做好,並把杯子放到月滿的面前。
原本是想要跟著百里花海回答他剛剛的話語的,但是看著玉里的舉動不由得一下噤了聲,眨著眼睛直盯著對方沒兩下就變出了一只小酒唄。
看對方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後便拿了起來,忍不住把玩著,有驚奇的道著「你好厲害啊!已經會用這些陣法了呢!」
他曾看過自己的朋友也是像這樣輕易就可以弄出這些小東西,只覺得厲害極了。
「臣,小酌無妨。」
又慢慢抬起頭,這才回應了人家的第一個問題。
毛球一樣的小尾巴又輕慢地擺了擺,大概是意外被誇了有些不好意思,好在滿是絨毛的臉上看不出甚麼神色差別。
「最多,不過如此……平日裡,拿來做點心,倒是十分…方便的。」
「感覺玉里真是多才多藝呢。」
抿了抿嘴,真心感到佩服,自己倒是在自家爹爹的監督下學會化人後,挺多散漫的學,從爹爹離家後更是成天只看著文書知識而不習陣法修練,直到學堂開辦,被長輩丟來進修。
「唉,狐狸的爪子不好做點心吧?都還不知道你能不能化人?」
眨著眼睛看著對方的小爪子,很直覺得就這樣想著,自己一開始也不會化人呢,也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因為需要才正式能夠化為人類的外貌,做起事情來,人類的手其實真的蠻方便的。
「看樣子兩位的酒量似乎差很多呢。」
月滿笑著道著,那可能得注意一下百里花海的情況,怕是醉了也不知道該送他回哪去呢。
「正是如此,才學會變而化之。」
直接把材料變成成品,就不會受限於前爪不良於事了,至少在這件事上,好吃之心是戰勝了偷懶之心的。
「臣並…不特別想化作人的模樣。」
本來也不是特別喜歡穿衣服,還都是家裡人逼著的,久了便也習慣,至於化人,如果沒被推著上學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去想吧。
「…自會注意,不麻煩了月滿才是。」
「這樣,依酒量來說我似乎挺危險的。」
倒也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坦然,笑了笑,「我自己注意一下好,就怕不盡興,倒也不怕醉,至少過去還不會化人前也常窩著路邊不小心睡著的。」
為了讓它人不在意,好像也不小心說出自己過去犯的呆樣子。
「原來是這樣啊,這樣也挺方便了。」
月滿笑著對玉里說著「我平常的時候也都喜歡維持獸型的模樣,感覺起來最為舒服.....之前剛化人時也總不喜歡穿衣服,只是老被朋友唸著,後來也習慣了。」
至於因為自己還不會用這些陣法,因此化為人類的模樣很是方便做事情罷了,說著又外型樣變回了本來的半獸的模樣,「我要你注意麻煩我什麼呢?」
心性很是樸實也不會想太多的他似是不太懂對方話中的含意。
「就是喝醉了也沒關係啊!自由的睡在路邊多自在?不過要是你可以跟我說你家在哪裡我道是可以送你回去。」
對著百里花海眨眨眼,聽著對方之前的糗事也笑了,但一點都沒有嘲笑的意味,純粹只是覺得有趣,況且他自己也幹過相同的事呢!
喝酒就是要開心嘛。
「…嗯……」
想了一陣,最後似乎是嫌麻煩了,乾脆不再作解釋,反正也不是甚麼太大不了的誤會。
同月滿一樣望向百里花海,眼神似是贊同與理解,畢竟對本是動物的他們來說,睡在路邊似乎沒有人類那樣值得丟臉。
抖了抖耳朵,愉悅的搖了搖尾巴,「是呢,自在便好,若說來學堂後,最近的落腳處是在學堂附近的一間舊客棧,有聽說嗎?說是給找不著窩的狐精學子們在學期間能窩著,不過特地麻煩月滿也不好意思,就看情況如何隨意吧。」
「哈,就是開心了大家一起睡在這梅樹下也挺舒服的。」
不是很在意玉里沒有對他解釋,大概也是什麼不太重要的事吧?月滿爽朗的對兩人笑著,其實有沒有回去也不是很重要,只是他被老朋友唸習慣了,不知不覺間也會像這樣多問個幾句吧?
他自己還不過才50多歲,可不像楚烏那樣幾百歲了,已經很多地方的生活習慣都改變了。
「酒都溫好了,大家來喝吧。」
算算時間也差不多,月滿將蒸鍋裡底瓷壺提起,打開了蓋子將裡面的梅子戳了三顆出來,分別放在三指小酒杯裡,接著才將浸染著梅香的花雕酒,倒入杯中讓大家享用。
「…人類…的客棧?」
在花海說完話後許久,他在吞吞地問上一句,仰頭望視著對方。
大抵他對客棧這名詞的印象便來自於人類,也沒想過會有精怪開設客棧的可能性,一下子腦袋就轉不過來了。
「多謝…」
對方熟練的動作倒也甚是賞心悅目,玉里慎重小心地將杯子撈入掌中。
「是一隻紅狐精的客棧,已經沒有人類願意待在那了,說是那邊的井裡有陰魂不散呀,人類怕我們可不怕,一夥同伴一同入住挺有趣的。」
跟著小心翼翼的端起小酒杯,湊到鼻尖前嗅了嗅,倒也能帶上幾分微醺,「真香。」
「青梅煮酒...這一喝可是會上癮了啊。」
月滿輕顫著耳朵,將被銬在後方的梅樹幹上,有些懶洋洋的道著,舌頭將酒裡面的清梅捲入嘴哩,吃下後才品了一口花雕,眼中滿是笑意。
「住在狐狸的客棧啊?感覺上相當熱鬧有趣呢。」
「現在也只認識三位同房的朋友,倒是不曉得還住了哪些同族。」
輕輕的抿了一口酒,適中的溫度讓酒入口而溫潤芬芳,而後下肚,才些許便讓身子都感到些暖意。
「…想來甚好。」
小舌尖捲起一縷酒液,絲毫沒濺出杯外,他細細品味著箇中酸甜,沒再多話。
和同家裡人喝酒的感覺不同,初次相識的同族,席地而坐共飲,梅樹酒香與閒逸話題,別有一翻特殊滋味。
三狐共飲於梅樹下,白梅飄香,青梅累累,但見這三狐的型態各自有異,一為全獸型、一為半獸型、一為人型狐耳尾,型態各異顏色各異,但同為狐族,把酒話談,共嚐青梅的酸甜滋味。
閒逸而自在著,不覺間時間流逝,這酒,也盡了。
有一道異聲,應是夾帶著內功的狐嗥,這般催化,聲音便可傳之千里,而這樣的音頻一般人類與動物絕計是聽不見的。
玉里悠悠地豎起耳,接著便起身,朝兩位同族一躬身。
「時已向晚,臣該告辭。」
他看了看掌中仍帶著餘溫的杯子,本來是該化歸塵土還與此地…還是留做紀念吧。小心地收進了袖子中。
「對飲甚歡……臣…家在九陽山中,有緣、或能再見。」
九陽山可是個頗大的地方呢…
「是九陽山阿.......」
瞇了瞇眼附和,幾杯酒下肚讓百里人形的面貌明顯紅通通的,倒是勉強還維持這一絲清明,「下次有機會,找你玩。」
想來便打了聲哈欠,變回原形成了隻橘紅色狐狸伸了伸懶腰,「也是該回去了呢,希望能安穩的回去,不然就找棵樹下窩著也輕鬆。」
「下次有機會,再去找你們玩兒。」
輕抖了一下耳朵,月滿如此笑道,接著便開始收拾起用過的器具,紅泥小火爐拿到了一旁淋了水確定完全降溫之後,便用一塊油布包著,連同其他的東西一起收進了自己的袋子裡。
「好呀好呀。」
立起了身子向兩位行個禮,「走囉走囉,今日感謝兩位呢,下次見。」
擺了擺尾巴作為道別,醉意讓說出來的語調整個活潑了許多,才轉身往著自己的住處邁進。
「那麼,就此別過。」
前爪收入寬大衣袖中,他再次拱手,隨後便緩步往林道走去。身影消失在樹影之前,可以見到他停下腳步,抬頭仰望飛過的蝴蝶。
見兩狐都離去之後,月滿也將袋子背到了自己身上,接著幻化做了獸行,因為酒精的緣故而讓他的腳步看似活潑了許多,甩著膨鬆的大尾巴,離開了這片梅林,打道回府。
只是想來這處喝酒嚐梅,卻沒料想到會遇見同窗,也許這就是緣分吧。
.-終-.